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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还会允许我这么叫你吗?”
“写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后悔追逐你这么多年,更不后悔爱你,唯一后悔的只有因为我的偏执和幼稚伤害了你。
我会好好学会做一个成熟、冷静、理智的大人,不再让自己的感情给你带来伤害和困扰。但这不代表我认为付出全部去爱一个人,想要拥有他、和他永远在一起有什么错。”
“现在我到了一个更需要我的地方,做一些其他人看来有意义的事,生命仿佛在变得充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一部分的我随着你的离开永远消失了。
没有人规定爱情不可以被放在生命首位,也没有人规定一个人不可以放弃自我去爱另一个人,至少现在我还是这么想的。”
……
“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收到这封信,收不到也没关系。无非是再一个十年、二十年、或者一生,等到你忘记我,我仍然会说,我永远爱你。”
信上的落款日期是一个月前,这几张薄薄的纸走出大山,再飘洋过海到遥远的欧洲大陆,用了整整三十七天。
我无法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沈南屿做出这样的选择,存了几分自我流放和惩罚的意味,我也不知道。
我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忽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三个月来我很少想起他,少到让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渐渐忘记,直到今天所有记忆忽然像穿堂的风迎面涌向我,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点都没有忘。
我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指尖,不自觉笑了笑。
——怎么可能会忘呢……那是我自己捡回家的小兔子。
傅之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了,把院子留给我一个人。我静静坐到太阳落山,看夕阳一点一点沉入地平线,在天边铺开一片绚烂的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