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唐雪柳低声问,他眼眸低垂,并没有直视牛牧歌。
牛牧歌顿时警惕起来。
这么心虚的表现,显然是想贿赂自己。他看了眼那颗草莓,不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今天要吃了这颗草莓,以后还怎么对人重拳出击,再说,也就一颗,要是一箱——
草莓一晃,进了另一张嘴。
牛牧歌:“……”哎呀,一颗就一颗,先吃了再说呗。
唐雪柳扣上卫衣帽,斜挎起书包,迈步往外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掏出来的,不吃拉倒。
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飘进了牛牧歌鼻子,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唐雪柳胳膊。
“等等,你身上什么味?”什么味这么好闻,好闻到让他瞬间忘了草莓。
“什么什么味?”唐雪柳应声回头,下一刻,他的鼻尖触到了另一个鼻尖。
唐雪柳:“!”
牛牧歌竟然低头凑到了他耳边,此刻正双眸微阖,鼻孔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闻什么,神情还颇为陶醉。
唐雪柳感到自己的血液近乎凝滞。
只要再往下两厘米,就是那张嘴,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嘴。
怎么办?
他喉结迅速滑动,紧张得疯狂吞咽口水。
“你还喷香水啊。”牛牧歌终于直起了腰。
他睁眼的瞬间,就看见眼前的人两手各拉一头卫衣帽子的抽绳,然后唰一声,一张脸只剩鼻子和嘴巴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