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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肖和贾鹏出去旅游了,宿舍就他一人,没个吹牛的人耗精力。他双眼圆瞪,呆呆躺了半晌,只得拿起手机,和备注“小老弟”的人聊天:以后不能玩这么迟,早上起不来。

对方秒回:那还不快睡。

我倒也想睡啊,牛牧歌长叹口气,奈何身体还留有激动厮杀过后的余韵,很是亢奋。

而且,他脑海里全是某人下棋时的那张脸。那和其他时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疏离样太不同了。

一皱眉,一咬唇,摸摸鼻尖,捏捏下巴,皆是副绞尽脑汁谋篇布局,生气勃勃的样子。让人总是忍不住,盯着鼻尖上那颗痣看上许久。

牛牧歌总觉得,唐雪柳和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下棋输了,可从不拿拳头捶他。但昨晚死皮赖脸的,非要跟他悔棋。那赖赖唧唧的小样,多少可带着点对兄长撒娇的意味。

这人吧,虽然嘴上不叫他“哥”,心底指不定有多崇拜自己呢。

这有生以来第一次正式当哥,可不得自觉点,于是便自告奋勇:以后每天早上都我叫你起床。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两天降温,穿多点。

后面一句纯属多此一举。因为唐雪柳在降温前就穿上了高领毛衣。

牛牧歌之所以提醒他这一句,就是还想看他把自己裹成个矮墩墩,圆滚滚的企鹅样,但又不好意思明说。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天就能看到唐雪柳跳舞的样子了。

情人道快要走到尽头,电话那头还没有人接。

牛牧歌挂了电话,也不恼,先去食堂买早餐。对待小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耐心。

一刻钟后,他来到923门口,对着不锈钢消防箱整理了下发型,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