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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天河将清扫工具放好,又回了馆里。

脱了鞋踩上道垫,他定定站在那把镇馆的剑前面,很认真地用目光描摹剑鞘上古旧的线条。

这是当年老一辈的东岳人赢得的荣誉,象征昌盛与不容挑衅的实力。虽然如今早已不复从前,但它依旧被挂在这里,见证着东岳的每一天。

虽说是个象征,但它见证了东岳起落浮沉的这些年,从当年的风光得势到如今处处被压一头,如果这把剑有生命,估计也会唏嘘不已。

其实在岳天河父亲那辈时,一开始都发展得很好,但同行之间不乏有竞争,而老一辈的针锋相对又传到了现在,而这几年的东岳一直在走下坡路,有些以前憋着气的,就得来闹出点动静,幼稚地耀武扬威。其中有一家最过分的,负责人跟岳天河也有点私怨,借着如今势头猛,好几次找岳天河谈合并。

合并……

岳天河动作轻柔地取下剑,用干净的白布仔细擦拭。

回想下这么些年的事,东岳在他父亲和他手里,一点点衰落下来,高山倾颓,江河日下,任他怎么努力,好像都毫无作用。

岳天河看着这着它,勾了下嘴角,带着些苦涩。

“挺失望的吧……”

剑不会说话,它只是安静地挂在那里,以柔和的反光作为回应。

二楼的灯全部熄灭,岳天河上楼,给自己简单地煮了碗面,对付了下后就疲倦地洗漱休息。

合眼之前,他看了下手机。

联系人“乔鹤生”发来一条消息——

“岳师父,明天下午两点,还是今天的表演厅。”

他回复:“好。”

睡意昏沉间,脑子里漫无目的地想,下午两点,那上午还能带会儿训练……话说没有人叫过他岳师父,这些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