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印证他的预感,离酒店还有几百米时,乔鹤生忽然放慢了脚步,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岳天河自己也在漫无边际地想些事情,察觉到异样后下意识就问。
乔鹤生看着他,虽然有些犹豫,但眼神没躲闪,坦坦荡荡地开口:“学长,我有些话想说。”
岳天河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停了下,对上那双眼睛时,他本能地知道对方可能要说什么,过去也想过这样的情景。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难得紧张了下,但也点了点头。
“我……”
倒没有以前设想中的那么为难纠结,他呼了口气:“这边吧,安静点。”
岳天河走进了那条分岔的小道。
路灯没有大路上那么多,光线一下就暗了。岳天河往里走了一段,找到个长凳坐下。
乔鹤生沉默地坐在他身边,远处的河灯层层叠叠,从这里能看到泛着各色粼光的河面,以及河上淡淡的寒气。
“你想说什么?”岳天河觉得如果自己不说话,那么对方可能再过会儿也想不出怎么开口。
果然,乔鹤生轻笑了下,气氛轻松了些,他问:“你猜不到吗?”
“你先说吧,”岳天河也勾了下嘴角,沉沉的声音在夜风里听起来竟也温暖几分:“说来听听,让我看看猜对没。”
乔鹤生缓缓吐了口气,长凳没有靠背,他习惯性坐得很直。
“今天是1月2号,”乔鹤生清了清嗓子,语气很郑重:“大学的那一面不算,我们认识多少天了,学长记得吗?”
岳天河眯眼算了算,得有三四个月了吧。
乔鹤生也没等他回答,接着说:“9月8号那天我去剧院外接的你,到今天有117天。”
“……”岳天河呼了口气,从兜里掏出烟盒,看了眼乔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