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不谦虚?”乔鹤生想起滑雪场上岳天河说的话,无奈反问他。
“我在陈述事实,”岳天河微微皱眉:“你三十岁,现在的成就已经很高了,而未来,只要不出大的差错,还能有更好的发展,还可以去更广阔的舞台。而我大概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是我悲观,是现实……”岳天河轻轻叹了口气:“东岳在我手里也一年不如一年,真砸我手里那一天,我能还有个稳定的饭碗都不错了。”
“年轻的时候我也什么都不在乎,凭着股心气想要什么就去做,但到现在,经历得不少了,也明白很多事情不由衷,不得不多考虑点……”岳天河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等你遇到更好的,更合适的……我不想成为耽误你的那个,也不想经营一段……胜算不大的关系。”
话到这里,岳天河还想再点一支烟,但被乔鹤生拦住了。
难得能听岳天河一口气说这么多,心里却不是滋味:“别抽了,这么抽对身体不好。”
乔鹤生抽走烟盒后也沉默了会儿,再开口时先问他:“你犹豫的就是这些吗?”
“嗯。”
“我……”乔鹤生顺手将烟盒塞进衣兜里:“这些年我确实见过不少很优秀的人,对我表达意向的人也多,甚至我妈……在知道我的性向后都想方设法给我介绍对象,”声音里多了点无奈笑意:“这里面不乏各方面都与我相配的,如你所说合适的……如果我真的只想找个人在一起,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岳天河勾了下嘴角。
“我不喜欢将就,我得找我喜欢的,我想要的,我愿意处的,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在婚礼上要说‘我愿意’……”乔鹤生吸了吸鼻子:“终于遇到一个我想要的了,多不容易。”
“我不是个心不定的人,何况也三十了,知道遇着心动的不容易。至于你说的那个问题……我倒是觉得,虽然得货比三家,但该下手时还得下手,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儿了,对吧?”
“嗤……”岳天河轻笑出声,这比喻很透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相似:“这么说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