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找到间小酒馆。
酒馆在二楼,楼梯入口处有只黑白花色的猫,不怕生人,那双眼睛朝他看过来时,驯良又慵懒。
酒馆里有歌手演唱,这种地方的驻唱大多有一把沙哑深情的嗓音,唱着民谣,或者旧时的情歌。
岳天河要了杯酒坐到窗边,从上往下看着攒动的人头,以及宛如绸缎般的河流。
“你好,这里有人吗?”对面忽然站了个模样斯文清秀的男孩,对,很年轻,可以用男孩来形容。
迎上对方的视线,岳天河敏锐地捕捉到意图,一瞬还有点愕然,他不迟钝,但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
忽然想起以前齐渊问他在同性恋群体中是否存在直觉雷达这种东西,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是有吧。
他摇了摇头:“没有。”
“我可以坐这儿吗?”似乎是本地人,对方的声音也是特有的温软。
“嗯,请便。”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来这边走亲戚的?”对方的态度不过分热情,只是很正常地闲聊。
岳天河想,自己一定是有变化了。以前很少会有人来,或者说敢来找他搭讪的,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德性。
原来一段感情真的会让人潜移默化地改变。
他喝了口酒,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往下,胃也收缩了下:“算是吧。”
“……”
对方试图挑起些别的话题,可他一直都不冷不热,明显不感兴趣的样子,没多久就知趣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