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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乔鹤生低低嗯了声,示意他继续。

“你认为我明知道有办法,却偏做最坏的选择,”他停顿了下:“以为我是不想麻烦你,所以破罐子破摔……其实不是的。”

“……”乔鹤生长长呼了口气:“当时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回去想了想,又觉得应该不止这些原因,这几天我在等你跟我解释,但……还得是我再过来。”

“这一点是我的错,”岳天河态度很诚恳:“这几天我想过跟你说明白,但总没想到个最好的说法,又担心你心里还在不舒服。”

“我心里不舒服,就不能哄哄我吗?你哄小孩子不是都挺有一套的。”乔鹤生有点无奈,也委屈。

“这不一样,对你,我大概有点……”岳天河停下想了个表达:“有点类似关心则乱的感觉吧,很在乎你的感受,所以不敢轻易开口,怕让你更生气。”

得到这个回答的乔鹤生松了口气,他俩真是傻到一块儿去了。

“那你现在想到最好的说法了?”

“还没有,”岳天河老实道:“但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想去找你了,不能这么僵着,我想……不论是不是最好的说法,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就好了。”

“嗯……”乔鹤生伸手搭上他的手背,因为刚才一直捧着水杯,掌心的温度很高:“你得对我更有信心一点,当时或许我不理解,但冷静下来你好好解释,我怎么会不理解你。”

“嗯……”

岳天河手腕一翻,跟他牵着手:“以前跟你说过,东岳在我爷爷那会儿发展得很好,然后我爸接手了……我妈在的时候也还不错,但等她走了,我爸也没心思打理,那段时间政策好,很多武馆借着机会发展,东岳就落在后面了。后来我大学毕业,我爸本就把身体搞差了,又得了急病,他自己没有求生意识,也走了,东岳就落到了我手上……”

握着岳天河的手紧了紧,这些话以前他们躺在一起时,乔鹤生听过他说过的,但现在听心境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