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场所变换以及铺垫的沉默被岳天河拉过去,直接跳到了两个人的对峙,乔鹤生继续往下听。
……
应急通道里很安静,每一句甚至都带着点回声,休息室里也很安静,连录音里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
听到后面时,岳天河偏头看着乔鹤生,他微弓着脊背,严肃地看着桌上的手机,表情没有惊愕,也没有失望,似乎在思索什么。
后面的内容很快就清楚了,哪怕没在现场,对话内容简单明了,一听就懂什么意思。
录音结束。
乔鹤生轻轻呼吸着,而后缓缓坐直。
岳天河在等他开口,可休息室里安静了会儿后,乔鹤生却忽然笑了笑:“你凶起来还挺唬人的……”
“……”岳天河无奈摇了摇头,没想到听了还有心思打趣他:“说正事呢。”
乔鹤生笑了两声,缓缓呼了口气:“辛苦你查这个了……”
岳天河看着他,等他往下说。
“一开始听到秦哥的声音,我是挺意外的……”乔鹤生微眯着眼回想近来几次见到秦彧时他的状态,又顺着发散了些,一旦接受以前从没想过的点后,这些难以置信的展开也变得能理解了些:“但我想了想……又觉得好像他……也有动机吧……”
忙了一天本就累了,又得知这样的消息,乔鹤生用一把疲惫的嗓子装着轻松:“我很尊敬他,他在团里资历比我深,能力也强,但认识这么久,我跟他交情并不深,”他叹了口气:“董昇也说,他跟我们不像一类人,除了工作上的交流,我们就没有交集了……”
“不管怎么样,也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岳天河皱了皱眉:“听你这么说,你们之间应该没有过节才对……”
“对我来说的确没有,”乔鹤生顿了顿,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无奈和失落:“我进入歌舞团没两年,老师就非常认可我,几乎是把我当成接班人培养的,但如果没有我……享受这个待遇的应该是他……”
岳天河一滞,瞬间明白后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荒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