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相互喊‘小李子’‘小林子’也就是玩闹而已,一帮中二少年,没心没肺,傻得冒烟儿,没有存心要侮辱对方是太监的意思,就喊着玩儿,更不可能去侮辱老师了,借他们个胆儿都不敢。”
“那个男生要说错呢,错在口无遮拦,犯了别人的忌讳,错在点儿背,好死不死地撞语文老师枪口上了。”
“可那又能有多大的错呢?批评教育不行吗,至于那么狠地修理他。在走廊扇了耳光还没完,还狂踹了好几脚,人被砸到墙上砰砰的动静,我们在教室里听得清清楚楚。”
“他被罚站一节课后回来,身上都是墙灰和皮鞋印儿。”
程诺素来平和温润的眼里蒙上了幽深的冷意。
“他后来怎么样了?”游小糖担心地问。
“那事儿过后他就没之前那么活泼闹腾了,人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再后来他就转学了。我想,那件事肯定多多少少对他造成了一些心理阴影吧。”
“那那个打人的老师呢?”游小糖满眼都是痛心和愤怒,“他怎么可以那样打学生!”
“是啊,要搁现在有哪个老师敢那样,被爆出来的话肯定挨处分。但以前网络哪有现在这么发达,我们那儿还是小地方……”程诺摇了摇头。
“后来听说也有别的学生家长举报他,不过一点影响都没有,人家一路青云直上,从班主任升到年级主任,之后去了市委。”
游小糖攥紧了拳头。
“感谢他去了市委。”程诺说,“当然这是个例,我们遇到的绝大多数老师都是非常好的老师,有师德有师爱,为自己带的学生操碎了心,同时也确实存在一些个例,因为他们自身脾气性格的原因,不是很符合‘为人师表’这四个字。”
“生活中也经常会遇到这样一些人,暴躁易怒,跟煤气罐一样易燃易爆,处理起问题也简单粗暴,一言不合就骂人打人,往往给别人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