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朱标问道。
“新鲜的。”
赵轻涯只说了这一句话,就闭口不言。
朱标追问道:“有多新鲜?能看出来吗?超过一个时辰没有?”
没想到他问得这样细,赵轻涯愣了愣,勉强克制住自己翻来覆去的恶心感,把食指进去沾了一下,然后又用拇指在上面搓了搓。
“大约在两个时辰左右。”
“两个时辰……”朱标沉思道,“两个时辰前我们刚进酒楼。”
“不错,就是那个时间。”赵轻涯皱眉道,“他们为什么要挑我们进来的时候去做这个?”
“也许纪有福送我们上楼以后,就来了后厨。”朱标道,“不管怎么样,这都证明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里有活人。”他继续道,“他们被当作食物,被抽血供养着恶鬼,而且被关的地方离我们很近。”
“很近?何以见得?”
“你记不记得郑宁和的酱油瓶子?”
“嗯,他说自己要打酱……”话说一半,赵轻涯闭了嘴,逐渐明白朱标的顾虑,“你的意思是,他要打的,根本就是这两坛血酒?”
“大白天出来打酒,说明他和纪有福很熟,而这血酒是他来之后才有的,说明他们商量好了要取新鲜的材料。”
新鲜……
门外阴风呼啸,好像没有理智的饕餮在咆哮,想要将屋里的人全部囫囵吞吃下肚子。
这种环境下,个人的努力和挣扎都渺小如尘埃,似乎怎么也逃不脱绝望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