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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呢?”

牛头马面一起叫道。

“后手,什么后手?咱们没有后手!”

赵轻涯举着一支火把,灵活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避开射来的弩箭,抽空还回喊着答了它们的问题。

他随后拾起地上的一把剑,当作标枪投了出去,扎死一个咆哮着冲来的恶鬼,大笑道:“哪里需要那东西?我们就是要闹,大闹一场,其它的全不用管。”

“什么也不管,命也不用管吗?追兵已经越来越多了,这样流窜下去不是个办法。”牛头一摸自己的脑袋,发现上面的毛已经不知何时被火烧了个干净,不用照镜子,它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秃头了。

人家常说九牛一毛,先不说这成语的意思,光看选择用来比喻的动物,也算是指牛身上的毛多,牛头只有一个,不是九只,但好歹是成了精的,毛发自然旺盛,可是照这样下去,一毛也拿不出来了。

马面的鬃毛也好不了多少,放火的时候难免会被火星溅的,逃跑的时候更不用提,它表面上虽沉稳,心里却已经担忧起来。

橘非在房顶的瓦片上跑酷,东一下西一下,吸引敌人们的注意力,专挑刁钻的路线走,嘴里喵喵地骂着,胡须掉了一多半,身上也被烟熏着,从橘猫成了黑猫——要是说橘颜色还能让人们辨认出这是一只猫,那么黑颜色的它就可以说这是只猪了。

黑猪在墙头叮里当啷的跑着,舌头像狗一样吐出来,突然之间,脚底打滑掉了下去。

邹普胜一把接住它,带着它蹲好,避开一队巡逻冲过的鬼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