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力气一泄,下面的人摔了个屁股蹲,他和赵轻涯则是直接坠下房去,落在了院中。

谢必安爬起来怒道:“我真是个白痴,和他们揪绳子干什么?我该直接上去砍他!”

“你现在说这话不是迟了,刚刚那情况,谁还有空思考。”范无救也很愤怒,他愤怒泰山府君叫他来捉人,浪费他玩乐的时间,也嫉妒自己顶头上司被高百龄看上后所拥有的权力,但他没办法改变,所以只有把怒气发泄在别人身上。

“追!抓住他们!”

邹普胜在掉下去以后,不顾身上的疼痛,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院中的白灯笼,把它踩扁。

“赵兄,我们快走,他们很快会追来,这灯笼灭了,泰山府君也会有感应。”

两人一伤一残,连滚带爬消除了隐患,寻到一个破烂墙体的狗洞钻了出去,路上躲躲藏藏,竟意外发现一个与他们审问牛头马面时相差不大的山洞,钻了进去,终于暂时安全。

水从洞外没进来,渐渐积蓄,邹普胜身下很快有了个小型湖泊。

“赵兄。”他从还干燥的衣服内衬里扯下一块布,替赵轻涯捆住伤口,然后一勒紧,绑了一个结系住,“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药?”

“没带……”赵轻涯累极了,恨不得睡过去,但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告诉他,要是真睡过去,就别想再醒了,强撑着眼睛和邹普胜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刚刚打起来的时候太乱,我还能留着这把剑就不错了。”

“牛头马面二位阁下怎么样了?”

“先前你引开追兵,我们四散而逃,就分开了。但我觉得你不用担心,它们两个对这里可熟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