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施点肥呢?”他嘀咕道,“去外面的香油铺子要点芝麻渣管用吗?”

“少浇点水会好些吧。”

邹普胜从外面走进来接着道:“倒不如说它已经开的很好了,不用再操心什么。”

经过在应天府这些日子的调养,他的状况逐渐转好,眉间抑郁的气息下去了许多,虽然还有一点憔悴,不过总算看起来像是个在普通生活着的人了。

“邹兄对花草的研究比我强。”刘伯温放下水壶,“那就听你的,让它天生天养吧。”

“哪有什么研究。”邹普胜摇摇头,苦笑道,“出不了门的时候,自然就摆弄这些东西了,说是奇技淫巧都谈不上。”

“昨天我们谈到深夜,今天怎么还是早起?”刘伯温道,“若是饿了,我叫人去备饭食。”

“不急。是刘兄的想法与学识让我嫉妒到无法入睡啊。”邹普胜开了个小玩笑,“若说张道长的修为深不可测,那么你就是诸葛在世了。那么多的奇思妙想、新颖探索很难从一个人的嘴里吐出来,而这竟然还只是几日的感受罢了。”

“哈。”刘基短促一笑,“谬赞谬赞。”

得知邹普胜在武昌的遭遇后,刘伯温心生崇敬,主动把他请来家里,越相处越投缘,时间虽然不长,可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多年老友的地步,属实难得。

“来,坐。”

等他坐下,刘伯温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叹息道:“愁眉不展,我看你还有心事,一直没和我讲,如果你不嫌弃,就讲出来,我……”

邹普胜没说话。

“眼下你大仇得报,徐寿辉是被陈友谅杀死的,他现在亡于流矢,虽不是你亲自动手,但是你也出了力,对得起以往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