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了!”魏忠德惊讶道,“昨晚明明只有我和殿下在。”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傻孩子。”黄禧看着他道,“人人都说你机灵,我却实在看不出来。”

“……师父,我。”

黄禧道:“你刚从六科廊回来,大内就把消息传遍了,谁都知道太子的性子,要是有事责罚你,只会因为这一件,你说吧,到底怎么了。”

魏忠德把事情说了一遍,身为在朱元璋身边服侍的大太监,黄禧很清楚番禺的种种,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过来。

“蠢笨。”黄禧责备道,“殿下是在救你!”

“你去问那些做什么,你以为拱卫司的探子是吃白饭的,你能想到的,陛下只会比你更早想到,你知道的,陛下会比你更早知道,太子殿下也是一样。”

“今天殿下不罚你,明天陛下就会罚你,到时是什么结果,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我知道错了。”魏忠德道,“师父,你相信我,我不是为了往上爬,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爬呢?”

黄禧道:“这倒是不假。陛下很不喜欢我们这些阉人,宫里面能指望的只有太子,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随后他神色一变:“可正是为了这一点,不只有多少人要拉你下水,同样是太监,你年纪小,资历短,凭什么服侍殿下呢?擦桌子倒水盆的差事谁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