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没人的时候,袁凯终于再次把牌子从怀中取出来,看了又看,脑中乱成一团,什么猜想都有,但死活想不到那只猫的主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他已经是自我放逐出朝堂的废物,下半生都将要在疯癫中度过,谁会来消遣这样一个人?他图的是什么?竟为此不惜和圣上作对。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袁凯只能得出最表面的结论,那就是此间的幕后之人既然给了自己饭食和休息的场所,应该是好心相助,而要求只有一个,就是看看下面正在演出的新剧。

那便看吧。

袁凯来到窗边,用店里的水盆和手巾擦了把脸,甩了甩头,放下心中的忧虑,拿出从前学圣人书的专注来,看向热闹的戏台子。

“橘大人,他就是袁凯?”

在袁凯的头顶,寻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一只金色的蟾蜍正蹲在那里,它正是上午乐队中敲锣打鼓的一员,酆都里负责训练妖怪的老师金容量。

现在它用法术缩小后的身形只有巴掌大,与屋檐上的脊兽没有多大差别,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微光,两只鼓起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下方。

身后传来一些轻响,随后是紧张的叮嘱响起:“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

“大人放心,我已布下隔音符。”金容量道,“我们怎么说话,他都不会注意。”

“那就好。”踩着瓦片走过来的橘非松了口气,想到那五枚金灿灿的铜钱,郑重道,“你都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