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

“回,回殿下,奴婢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点都没有?”

杨高孟的头还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望着青砖:“有,有一点。奴婢发现熊义与其妹十分紧张,似乎并不欢喜。”

朱标想了想:“还有吗。”

“没有了。”

“嗯。”朱标应了一声,把桌上的玉石镇纸翻过来立好,“你有什么想法?”

杨高孟现在是有什么说什么:“奴婢以为,熊氏可能已有身孕,急着承宠。”

朱标笑了:“他们还不敢做到这种程度。”

杨高孟的汗滴到地上,在温暖干燥的环境里,留下一个深色的点子:“这,也许熊义打了什么算盘。”

朱标望着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当初在六科廊耍手段,让魏忠德跪了一夜,知不知道黄禧是怎么和他说的?”

“奴婢知道,黄公公说,天下没有那么多好事。”

“那你说,你去熊家宣旨算不算好事?”

杨高孟不知道应该怎么答:“回殿下,奴婢知道错了。”

“没人说你有错。”朱标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是你去熊家?”

“奴婢……”杨高孟突然福至心灵,“因为奴婢收了杨宪的银子,有人将奴婢看做是杨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