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只是熊家的错,和杨宪的弟弟没有关系?”
李善长习惯了朱元璋的路数,竟然丝毫不慌,回答道:“臣不知道杨希圣做了什么,臣只知道熊家不对。天下的臣子全是皇上的臣子,皇上是万民的君父,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
“哼。”朱元璋笑了笑,“既然是你亲自来请罪,那咱就给你面子,熊氏咱是不会娶了,让她该嫁谁嫁谁,熊义么……以后不要再做官了。”
这样的处理对熊家算是优待,可李善长的脸色却因此变了,他做好了牺牲熊义的打算,没想到朱元璋却高高拿起,低低放下,而且是在他来请罪以后,传出去官员们会怎么想?
“怎么了,不满意?”
李善长艰涩道:“臣没有异议。”
“还有什么事?没有就回去歇着吧。”朱元璋准备送客了,“看你的脸色,怕不是再和咱说几句话就晕倒了。”
此时此刻,李善长非常想问问朱元璋会怎么处理杨希圣,会怎么对待杨希圣,自己抛开老脸的一番谋划有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
可是他不敢,也知道自己绝不能问,于是再度拜下去:“臣还有一事相求,请圣上恩准。”
“讲。”
“臣的病自去年起就不好了,陆陆续续请了好些大夫,药吃了几箩筐,都没什么起色。臣的年纪大了,常言道病去抽丝,治了这么久还不好,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