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急中生智,扯了个慌:“是我的远房亲戚,最近才搬到应天来。”

“原来如此,在下方克勤,字去矜,任吏部侍郎。”

“学生方孝孺。”

朱标微笑道:“我的名字是林示,这是家妹林静静。”

这个名字好随意,朱静镜用胳膊肘怼了朱标一下,悄悄瞪着他,瘪起了嘴。她一直认为朱标取名字的水平非常低下,还不如家里的老爹。

一个经常按颜色取名,一个直接金木水火土造字。

方克勤简单把茶馆里的事说了一遍,诚恳道:“多亏林姑娘出手相助,否则犬子恐怕会凶多吉少,再幸运也要留下疤痕。日后林公子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方某,但凡能做到,方某绝不会推辞。”

“那要看家妹有什么事相求了。”朱标的笑容淡了一些,“是她救的人,方大人不必把功劳放到我这里。”

方克勤一愣,暗恼自己的话不够周全,让朱标给误会了,连忙补救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朱标不至于抓住不放:“方大人的身体不好?”

话还没说完,方克勤就凑巧咳嗽了几声,面上虽泛起红晕,看着好了一些,嘴唇却又苍白几分:“让公子见笑了。”

“我家里没什么好拿出手的,聘请的大夫倒还有些水准,方大人需要,明日请几个去为你诊脉。”

让方克勤来应天的调令里,朱标参了一手,他自然不想这位能臣循吏生什么重病,当下同意了朱静镜的请求。

本就是救命之恩,这下还平白受人恩惠,方孝孺知道父亲不会轻易接受,但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为他治病,于是看向宋濂,眼含期待,希望老师能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