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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说:“为了让你们保持活力,每周一次的周考不能停,还有每个月一次的月考,一般都和别的高中联考。每次周考完了,每个班的后十名同学,晚自习统一到阶梯教室,有专门的老师给你们强化训练,当然了,你们实在不想去也不强迫,但劝你们最好去强化强化。”

去阶梯教室听小课,听起来很像福利,但大多数人不这么认为。他们更倾向于晚自习自己复习,不是不信任老师,而是觉得成为后十名让老师补课是件很丢人的事。

六中的学子们,个个都有自己的羞耻心。

艾叶走之前说:“之后高三年级回来了,每次周考就是全年级拉通排名,你们也知道六中同学的实力,好好学。”

任斯钦现在觉得自己不是在看书,而是在书里找回自己丢的面子。

因为任斯钦认真起来了,近朱者赤的李流也学了起来,两个人一天头埋下去就没起来过。

对比之下,乔铮学得很散漫,看一会儿书便低头看会儿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晚上回了寝室,陈子铭正拿着长长的针线在校服上缝着什么,他中指戴着防戳伤的顶针,动作麻利,熟练到像是刚从流水线上出来的工人。

严旭在一旁拿着衣服看着。

出于好奇,任斯钦也走过去看。

陈子铭正在收尾工作,把线固定好后,拿剪刀一减,衣服上多了两个字“严旭”,因为陈子铭技术好,缝出来的和打印出来的一样工整。

严旭抖了抖专属于自己的衣服,赶紧穿上,然后跑到盥洗台去照镜子,欣赏自己的英姿。

任斯钦“哇”了一声,“你这技术,练家子吧?”

“你外套需要缝一下名字吗?外套一样很容易被别人拿错。”陈子铭还没收摊。

任斯钦毫不迟疑地把外套交给他,“学委,你不给自己缝吗?”

“我原来就是六中的,穿以前的就行了,不需要买新的。”陈子铭说。

任斯钦后知后觉,回想刚到班那会儿,陈子铭好像就穿上校服了。但除了陈子铭,还有好几个六中学子,他们没有陈子铭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