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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周考结束放假,任斯钦和乔铮一起去医院拆线,医生手法熟练,三两下便把几根黑线从乔铮掌心拆除。

医生注意到他没拆一次线,任斯钦便皱一下的眉毛,说:“拆线不痛的,你怎么这副表情。”

任斯钦对上乔铮的视线,讪笑道:“看见剪刀有点害怕,医生你手艺真好!”

“谢谢,”医生跟着笑,“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就像我不是在给他拆线,而是在给你拆线。”

任斯钦手心的伤口才脱痂,露出粉嫩的新肉,形状有点像猫的肉抓,注定会留下无法忽视的疤,但是还好,不太难看。

倒是乔铮手心,两道疤痕并未完全重叠在一起,新旧交错的红色伤疤,像是试卷上最令人讨厌的红叉。

乔铮浑然不在意,看了两眼便把手塞进衣兜里,和任斯钦一起走出医院。

冬天白天短,天儿早早就黑了个透,他们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往乔铮家走了。

邻居把小乔放在一个宠物店里洗澡,回去的路上,乔铮顺带接走小乔,为了遛它,特意绕了些路。

任斯钦拱起肩膀,把脖子缩进衣领里,冻得手脚冰凉,有点后悔没有打车回家。

乔铮让任斯钦牵着小乔,自己进了家便利店,再出来时手上多了瓶牛奶,把牛奶瓶塞到任斯钦手里,乔铮再次接过牵引绳。

玻璃瓶装的牛奶很热,抱在手里很暖和。

任斯钦捧着牛奶瓶,说:“我今天住你家是因为想和你商量,下周去b市玩的事。”

“这是个不错的借口。”乔铮说。

任斯钦捏紧了牛奶瓶,“不是借口,这是事实。”

乔铮歪头说:“等会我给你拿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