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小心地吸着他手上和伤口附近的水,再用干净的纸巾把他的手包了起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眉心紧锁,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动,手上的动作却很轻,好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一样,他低着头,李沛却没办法看到他的头顶,只能闻到隐约的发香。
“你这个伤口太深了!带我去你们的医疗室我给你消毒一下伤口,不行还要去缝针。”
那个人这样对他说。
李沛想起来了,上次在楼梯间哭也是这个人给他递的纸。
怎么会这样啊?狼狈都被他看到了。
“不要了,我还要上班,谢谢你。”
李沛要抽回手,那男人却不肯放。
“去医务室,你不带我去我就去找你们经理。”
是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声音。
李沛无法,只好带他去,被他按在沙发上坐着,看他在已经落了尘的医务室里找出医疗箱,再翻出绷带和消毒水,坐到自己身边。
“消毒会比较疼,你稍微忍一忍。”
然后那个男人就把消毒水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啊!”突如其来的痛觉让李沛软了手,开始倒吸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