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干呕，像条死狗似的趴着，被高高捧起的屁股经受着冲撞，腥臭的精液灌进来又被挖出去，他竟然已经感觉不到疼，也忘了哭，只庆幸自己不会怀孕。

赵俶在边上哭喊，他听不到了。

身后男人的粗喘，他也听不到了。

他的身体好像分离了，下半身是出离剧痛的人世，上半身被不存在的玻璃罩了起来，所有东西都像升格镜头，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臀部被丢在地上，两条腿像没骨头一样乱摆着。

他像死了。

胖子害怕他是真死了，揪着他的头发探鼻息，还有气。

而后掏出手机，翻拣起他的四肢来拍照片。

“听说你是个富贵人家管丿理捌溜柒龄捌贰柒 的孩子，行，爹妈肯定也是体面人吧？要是敢报警，我让你祖宗八辈都体面不了！”大概是折腾得尽兴，只把钱包和手机顺走了。

黎离的手机在之前就被摔在地上屏幕稀碎，眼见是也没用，才留下来一个。

“宋离……”赵俶轻轻地喊了一声，声音抖着哭腔。

黎离趴在地上没动弹，赤裸的下半身一片狼藉，淤青血迹爬满大腿。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一下。

动这一下就让他疼痛万分了，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撑起来，抹了两把眼睛，去摸他撞在墙角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