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挣扎治疗不见得是个好主意,爷爷年纪太大了,而且爷爷这一次很坚决,他不愿意再住院再吃药。
很快,收拾好行李,买好机票,准备回到那个最不愿意回忆的城市。
临走前,福民和其他村民都来送行,其中依依不舍之情大家也心里明白。
阿彤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趴在我怀里默默低声哭泣,小手紧紧搂着我脖子。
飞机到北京,路途不算遥远,可爷爷晕机,下了飞机脸色就更差了,走起路来步履蹒跚非常的慢。
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秦亦凡提前已经安排了好一切,出了机场就有人来接。
直达到五星级酒店。
阿彤陪着爷爷吃了点东西就睡着了。
总共开了两个房间,阿彤和爷爷睡了一间,那隔壁两间自然就是我和秦亦凡。
秦亦凡问我,是不是真的打算彻底放弃治疗?
说实话,谁愿意放弃自己的亲人呢?可爷爷的态度很坚决,不愿住院,不愿吃那些没必要吃的苦,人活一辈子,谁想带着痛苦走呢?
秦亦凡说,北京还有很多好的医疗条件和治疗,如果爷爷愿意,他可以安排找人帮忙个医生爷爷看看。
累了一天,先等爷爷睡醒再问问。
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这繁华大都市的的灯火固然阑珊,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
两年前离开,没想过再踏入北京。
而这次回来,竟然心中多番感慨,不管我怎么欺骗自己,都无法阻止内心疯狂的思念,那个人,在干什么呢?
爷爷一醒来,就念着回去吧。
回去之前租房子的地方,去看看陈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