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眉瘫倒在礁石堆里,连续十日的狂命奔波已经快让他筋疲力尽,大口穿着气。
浓云密布,水波昏暗,如墨水倾倒般的黑沉天是池眉最好的掩护,现在是断尾的最好时机,如果错过这次,再想在人来人往的小渔村附近断尾很难不会被人发现。
小木屋内,正与许小海欢爱的秦氏忽然皱起了眉,捧着许小海的脸问道:“妻主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许小海抬头听了听,随后笑道:“玉儿这是幻听了?”
秦氏摇摇头:“不是的,我真的听到有什么声音,好像很压抑,很、痛苦。”
许小海不以为然,继续卖力:“看来是为妻不够用力,让你还有机会分心。”
秦氏还想说些什么,但被一阵阵袭来的酥麻淹没,春宵一刻值千金,算了,不管了。
秦氏哪里知道,就在他们小木屋不过几十米处,就有一条鲛人,只要她们这时稍微出来查看一番,就能抓到因为使用禁术而毫无反抗之力的池眉,换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池眉痛苦在锋利的礁石堆里挣扎,浓厚的黑云沉重的像一块铁,汹涌的浪潮砸在他身上,鲜血不断从尾鳍的每一块鳞片处溢出,整条鱼尾被割裂,骨头被溶碎,鲛鳞一片片脱落,血肉撕裂,他疼到全身颤栗颤抖,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都快被剧烈的绞痛撕碎,海水被他的鲜血染红,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与血海相溶,再也变不成珍珠了。
池眉抹去了眼泪,苍白的脸色好似一触就会碎的薄纸,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得赶紧上岸,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