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重新抬起了头。
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随后站起了身子。
伸手揽着梁风往外走的时候,也顺手拿过了那支放在茶几上的盒子。
梁风目光忍不住看过去,却在下一秒看见沈颐洲将那盒子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目光陡然抬上去。
沈颐洲似是早在等她。
他松开揽住梁风的手,轻笑道:“好奇就打开看看。”
梁风只犹豫了一秒,便蹲下将那支盒子打了开来。
银色的一只手表。
梁风在看见的一瞬间张开了嘴巴,随后无声地看向了沈颐洲的左手。
一只一模一样、他早已拥有并且佩戴了很久的手表。
沈颐洲缓慢地也褪下自己手上的这支手表,像是自言自语,他问:
“你们女人的审美都是这么专一不移的吗?”
他说完,就把自己手上的那只表丢在了茶几上。
金属碰撞上大理石,像是深夜的一声惊雷。
梁风瞬间头皮发麻。
“审美专一不移……你的意思是,你手上的这只表也是……”
话出口的瞬间,她几乎已触碰到了答案。
可那答案过分炽热灼人,梁风惊恐地收回了手,看向了沈颐洲。
但沈颐洲却并未看她,他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转身上了楼。
单薄的睡衣贴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此刻,竟生出几分凄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