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长久地看着沈颐洲,而后,笑了笑。
“只是觉得,我们未必长久。”
“不是,”梁风静了片刻,笃定道,“是不会长久。所以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但是其实真的不值得。”
沈颐洲目光渐沉,刚要开口,梁风却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扶着他的肩头,坐上去,低头,继续刚刚那个未完成的吻。
尝到他唇间苦涩烟草味,也尝到她柔软的心碎。
穷途末路的一段旅程,已知结果不会变得更好了。
越往前走,越是身陷囹圄、无力回头。
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失足落下了山崖,仍忍不住在坠落的同时睁眼再看看山上的风景。
哪怕它是模糊的、是痛苦的、是再难抓住的。
眼泪也就自然而然地流下。
这一次,是沈颐洲推开了她。
手指捏住她下颌,冷声问她:“你怎么知道不会长久?”
他一如既往的强硬,长不长久也要是他说了才算。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梁风脸上泪水涟涟,嘴角却笑着说。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悲观主义者?
大概是从来到他身边的时候。
梁风的手轻轻地捂上了沈颐洲的嘴巴,目光缓慢而仔细地描摹他的眉眼。
“我不是在欲擒故纵,更不是逼你要做出什么决定。你什么都不用回应我。”她缓声说道。
“沈颐洲,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再待在医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