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戎不看他,自顾自地走着:“我这队人多,说明味道好。”
“行,死鸭子嘴硬,等回去了我倒要看看有多好吃。”江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包烟,两指夹出一根,递了过去,“来一根?”
项戎斜头,没有接:“平时火场里的浓烟没吸够吗?”
这呛人的话像鱼刺卡在喉咙,江策本已经把烟叼在嘴里,打火机都掏了出来,硬是按不下去点火开关。
项戎又补了句:“下雨天空气清新,还不多吸点氧。”
江策白了他一眼,扫兴地塞回了烟盒:“好了好了别念叨了,我不抽就是了。”
雨势不大,撑伞显得多余,水滴落在地上,溅射出转瞬即逝的银花,打湿了石缝里的青苔和行人的裤脚。
江策拿的东西多,他瞥见项戎手里只提了糕点,又瞧了眼黑色书包,说:“戎哥,别耍帅了,双肩包你非只背在一个肩上,还不如让我把这些东西塞进去,怪沉的。”
“就当锻炼了。”项戎回说。
江策一愣,把手里的袋子都递到他面前,埋怨道:“你怎么不锻炼?”
项戎默默接了过去:“我又不用训练。”
听到这话,江策用手肘一顶项戎:“你真不回队了?”
项戎平淡地“嗯”了一声。
“也是,本来你就快要到期了,”江策说,“我还以为你会选择继续留在中队里,跟老李再续三年,这回你走了,队里就只剩我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咱俩这三年一起战斗了这么多回,少说也进过十几次火场,算是患难与共的亲兄弟了。”
说着,他空空的手也没闲,拍了拍项戎的肩膀。
项戎淡淡回了句:“矫情。”
雨没有加大,可路上的伞却变多了,项戎两手提着饭菜,向消防站加速赶去,或许是常年体训的原因,即便走得快,他的姿势也又正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