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意识到他的用意,有些难为情道:“其实我、我不吃香菜的……”
项戎:“……”
午饭过后,项戎带晏清来到了行政楼,办公室在四层,走廊上,项戎一路都贴着内墙,像是恐高的样子。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示意晏清先进屋等着,自己去外面接点热水。
晏清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踏入房间,只是这一小步,一路上从饭堂带来的油烟气便消散了,空气里是绿植吐露的新氧。
屋内敞亮,窗明几净,和风掀起桌上的书页,好像在邀请晏清共舞。
更吸引人的,是挂满墙壁的锦旗。
“人民消防,情系人民。”
“釜底抽薪,雪中送炭。”
“灭火神速,救我狗命。”
锦旗有严肃的,也有不正经的,晏清看着想笑,更多的是敬畏。
除此之外,柜子里也堆满了表扬信,这些都代表着项戎曾获得的功勋。
晏清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眼帆布袋,与别人所赠的东西相比,自己的画的确相形见绌了。
他心里愧怍,认为那张画拿不出手。
“怎么不坐?”声音从后传来,项戎提着热水壶,走进屋子。
晏清闻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项戎倒了两杯热水,递给晏清一盏:“水烫,等会儿再喝。”
这句话像命令。
晏清应了声“好”。
项戎也顺势坐下,他瞧了眼一旁的帆布袋,又想起吃饭时晏清说的话,问:“你昨天说的礼物,是你的画吗?”
晏清一惊,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像泄气的气球:“……是。”
“我看看。”项戎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