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打吊瓶,因此晏清随口找了个理由,给项戎说明天再去。
温怡知道他要用右手画画,所以帮他扎在了左手,找血管时,她发现晏清的手比自己白。
“你这皮肤也太白了,比我都白,一眼就能看见血管。”
晏清低头去看,这么一对比显得温怡肤色确实深了些。
他安慰说:“我这是不健康的颜色,你那才是正常的白。”
温怡反复查看自己的手,噘起嘴:“我这些天都晒黑了,还是得好好保养才行。”
“你才不黑呢,”晏清说,“你和江策哥哥站一起白得发光。”
温怡噗嗤一笑:“他那么黑,谁要和他比啊?他天天顶着太阳训练,黑成那样不奇怪。”
“那不一定,项戎哥哥也是这么过来的,但他的肤色就和你差不多。温怡姐姐,你要自信一点,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护士。”
“就你嘴甜,”温怡笑着白了他一眼,嘱托道,“你少费点工夫画画,有空多休息会儿。”
“我会的,”晏清说,“我就画最后一张。”
温怡知道他不听劝,拿他没办法,离开顺手关了屋门。
病房内安静,隔壁床的奶奶在看书,晏清在画画。
这几日,那名叫“梅西亲传入室学徒”的顾客来的频率降了不少,不过他提出要给晏清涨价,从5元一幅升为10元。
晏清第一次见提出这种要求的客人,他没接受,但对方执意要给,这么推来推去,晏清硬着头皮收下了。
小雨不断,晏清不受影响,他手里的笔在调色盘上一蘸,再往纸上一抹,多大力度能呈现出什么色调,他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