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人从楼内走出,一大一小,儿子正搀扶着父亲,聊得开心。
那名孩子问道:“爸爸,你的胳膊还流不流血了?”
“早就不流了。”旁边的大人摸了摸他的头。
孩子又说:“你以后开车一定要小心一点,不能大意了。”
他的语气稚嫩,那名成年人连连笑着说:“好,好,知道了。”
项戎看着他们从自己身旁经过,向夜色里迈进。
成年人好奇问:“刚刚医生给我包扎的时候,你跑到哪儿了?”
孩子答:“我去住院部找晏清哥哥了,好久没来医院看他了。”
“晏清?”成年人没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奶奶生前隔壁床的那个哥哥,他和奶奶得了差不多的病。”
项戎的耳朵自然捕捉了这个名字,他身子一紧,叫住了二人:“小朋友!”
他本就嗓音低沉,身材又高大,贝贝看他靠近,躲在了父亲的身后。
项戎瞧他害怕,没有太过接近:“你说的晏清哥哥,他怎么了?”
贝贝一听是晏清的熟人,凭着对晏清的好感自然放下了戒心:“晏清哥哥他生病了,在这里住很久了。”
“他生了什么病?”项戎问。
贝贝想了想,叫不出来,一旁的大人替贝贝开了口:“癌症吧。”
晴天打了声闷雷,在项戎耳中轰隆作响。
他捏紧的手软了,绷着的力气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