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晏清感到莫名的心慌,他还没反应回来,铁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晏清!”
声音洪亮坚定,温柔而有力,晏清像是触了电,想回头又不敢回头。
他慢慢转过身子,目光像被冰窖冻住了。
铁门外站着的少年,双眼似乎能望穿秋水,在淡雅如雾的夜色中,他身披皎洁月光,站得挺拔,两手紧握于栅栏上,似顶天立地的一棵巨木,风雪吹不倒,雷雨打不垮,用茂叶繁枝给迷途无望的鸟儿撑起可以栖息的家。
他仍穿着黑色夹克,正如在角楼那场熊熊大火中,晏清第一眼见到他时的模样。
那个最期盼见到的人,还是出乎意料地降临了。
项戎视线离不开院中人的面庞,满目担忧:“晏清,你、你生病了?”
晏清心里一沉,背过身子,没有说话。
项戎望着他的背影,停了片刻又说:“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当面道歉,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他觉得自己的道歉苍白无力,没有任何价值,于是他从背后拿出塑料袋,从门缝里伸了进去:“我、我做了一些不加糖的桂花糕,很好吃,你尝一尝。”
晏清双脚像黏在了地上,单薄的衣裳随风轻摇:“梅西亲传入室学徒,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