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戎得意地笑了。
晏清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颈窝,眼睛正对他的喉结。
他开始怀疑项戎刚才是故意怂恿自己上来,就为了现在这一刻。
项戎满意地抱住晏清的后背,低声问:“抱紧了吗?”
晏清紧闭双眼,“嗯”的声音都在发颤。
看着缩在怀里的人一声不吭,项戎抱得不让一点空气溜进来:“我要跳了。”
他退了一步,向后倒去,一瞬间,谷底的风扶摇直上,将他的外套吹得哗哗作响,他替晏清挡住了气流,因此后背一阵冰凉,晏清吓得张不开嘴,被余留不多的温热所包裹。
晏清像,项戎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绳子拉到最长,接着往回收缩,如钩子端鱼饵的两人降到最低点时开始回升,接着又是坠落,身体在谷中横荡,直到趋于平衡。
项戎摸了摸晏清的后脑勺,安慰道:“别怕,到头了。”
晏清微微眯眼,看到自己悬于半空后又害怕地闭上了。
不过蹦极好像也就如此,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再次回到地面时,晏清呼吸都不畅了,好在吃了些东西后又满血复活,可一看到接下来的遥遥天阶,他又泄了力气。
项戎把双肩包背在前面,往下一蹲,指示说:“我背你。”
晏清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可以的。”
“我相信你可以,”项戎说,“但你的病不能伤害到筋骨,你骨头脆,要多注意。”
他又朝着晏清校准了方向:“快上吧,照顾你是男朋友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