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师父说过这蛊就是尊上也解不了!
宫漠嗤笑:“你娘当初求本君把这神蛊给她亲儿子下了,似乎是为了复仇?复仇后便会解除,否则蛊虫无解,生生世世都得此枷锁,就算你死了,下辈子下下辈子体内蛊毒不消。”
齐木打了个寒颤:“你认识那女……我娘。”
这世上唯有半真半假的话让混乱之人找不出任何破绽。
宫漠道:“尊上最看重之物天下皆知,唯独你不明不白。既然你娘是仙族遗孤,魔尊灭了整个仙族而悔恨至今,会救下你也是情理之中。”
魔尊灭了整个仙族!
齐木万千情绪被这句话割得支离破碎,顿时冷静了下来。
突然间以前那些懵懵懂懂,模糊不清的思绪有了合理的解释。尊上为何会对仙尘万般包容,仙尘乃堂堂仙尊为何会落到那般地步,两人明明天生一对却要互相伤害……
齐木叹了口气:“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尊上救了我。宫漠,不明白的是你,要我不放手又要我认清现实,其实最该放手的是你才对。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骨中蛊也好,在我身上那我自己解就好,解不了也怨不得别人。喜欢谁也罢,我原本也可以不喜欢的,都这样了也没有办法。”
无欲无求的仙尊,世间最为虚无缥缈的存在,有了恨、怒、怨,才更像人。
待岁月抚平伤痕,两人破镜重圆也是迟早的事。至少在这段不短的时间内,陪着尊上的人,还能是自己。
宫漠眸光阴沉,气势凛然,暴戾一面一经露出,空荡荡的洞府内卷起寒风。他一把扣住齐木的脖颈,提了起来,狠狠摔了出去,嘭地一声撞在墙上。
“你没有痛苦才敢大放厥词!感觉不到疼痛,摔惨了也不长记性,想摒弃七情六欲,你装什么圣人!”
他瞬移而至,怒气如实质性寒芒。突然玩味地勾起嘴角,一脚踩在齐木胸膛之上,极尽暴戾。
“……不用感谢我。”
“啊!——”
锥心般的疼痛直入骨髓,齐木突然一颤,蜷曲着身体疼得战栗,冷汗浸透了黑发,整张脸惨白,看着脆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