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逃了。”我回。
“不能接收你喜欢我这件事?”他问。
“不、不是。”
暮斯的问题又戳到我另一个伤口,难道要我说因为你心里有人吗?
我耻于说出口,太不男人了。
我只能说不,而为什么在心里缠绕得不到结果。
“那是为什么,”他见我没答,知道这个问题是关键点,更加紧迫地追问,“为什么要走。”
我被逼得毫无退路,抛弃所有一切,慢慢吐出两个字:“钟弥。”
眼睛就像进了沙子,很疼,想要流眼泪,此刻,我把我的内心给了一个不算陌生的陌生人看,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点点怜惜,把它温柔对待。
暮斯没再说话。
再次陷入安静。
我倒是希望他能反驳,起码给我点希望。
他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追问,所以是真的,钟弥这个人再次成为我心里的痛。
我就像小丑,笑嘻嘻地面对一切,世人都觉得我坚不可摧,不会哭泣。不会有人温柔对待他,因为他不配,我不配。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都说完了,你把门打开吧。”
我喉咙里卡着一团东西,不上不下,难受至极,那股东西一同刺激着我的泪腺,让眼眶蓄着眼泪,向上看眨眨眼给收了回去,又立马压迫我的心脏,心的跳动变得缓慢沉重,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