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姜老师的底线上来回试探,就像他上次书柜事件在我底线上试探一样。
不同的是,我生气心里虚不敢惹他,他是生气但敢惹我,因为不虚。
他理了理花,小心地把花摆到一个极好的位置,背着我说:“想看可以早和我说,也怪我不细心,你还不知道品种吧?来,我给你介绍。”
我:不用了吧,其实也没那么想看。
我浇花纯粹是消磨时间,嫌时间太慢走不快,容易让我胡思乱想,于是找点其他事做感受不到它的慢,想让它快点过去。
姜九的邀请我不能拒绝,自己做的死,怎么着也都要给做个全套。
我说:“好。”
慢慢地走到他身边,他撸起袖子,搬花的动作很轻很慢,小心地调整位置后在地上铺了一尘布,蹲下身子把刚刚买的花放在上面。
我跟着他蹲下,看他把花枝修整好,一支一支地修,他在做艺术品,我只能观看无法打扰。一直觉得爱花的人大部分都是温柔的人,姜九不是,我不是说他不温柔,我是说他对花并不是爱。
他让我觉得是,花对他很重要,与喜欢和爱好无关的重要,和我对假面骑士模型是不同的,模型对我重要与爱好有关,与从小的执着有关。
姜九整个人都藏着巨大的秘密,我不能直接问他说“嘿,你身上有什么秘密,和我说一下?”而是旁敲侧击一点点地问,我已不知足双方的安全距离,他应该和我是亲密的。
而那些不愿说出口的,和不该说出口的,都不在我的思考范围。
这或许是见到暮斯的副作用。
我讨厌他这个人的影子在我身边环绕,影响我的行动,可我克制不住,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