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斯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我活得很憋屈,不敢招惹他,甚至连阻止也不敢,他的存在时刻提醒自己克制克制,毕竟我管不住他的腿,他想走哪不是我一句话就能给他调个方向。
我躲他要躲到什么地步才能完全的放过我?
是不是搬离这座城市,离开原有的生活圈,彻彻底底的重新开始才行?
他说他想通了,问我为什么不等等他。
可是我为什么要等他?我们原本就没有明确关系,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的一厢情愿到了头,不想了。
“盛朝,你知道我留在这对你们是有好处的,别这样。”暮斯快步上前,手搭在我肩,挡住了我前进的脚步。
我挥手拍开,笑得嘲讽:“是,有好处。所以我走,谁也不耽误谁。”
他语调平稳,完全没受我的影响:“你还是放不下我吗,盛朝?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
“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你在害怕什么?”
我觉得呼吸困难,小孩子可以放肆是因为不知所谓,因为没有尝过疼痛,没有人提醒他会疼的不能这样做。而大人畏手畏脚,害怕这害怕那,疼过尝过,于是知道。
他们永远比大人勇敢。
暮斯把我当一个孩子,让我受挫后还和我说没关系,下次绝不会再犯这种错。
有些可笑,我也不是傻子有事没事就往人面前刷刷存在感提醒对方,来吧来吧,我没关系你来吧。
他什么都盘算得好,什么都想要。
可他有一点没料到,我们明明可以在路上视而不见,他偏要凑到面前显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