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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猛地咳了几下,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特别凶。

如果他是想引起我的同情心。

他成功了。

我不想去关心他得不得病,只是这个病人就在我眼前,他身体虚弱,眼睛湿润,脸上甚至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全身风尘仆仆,没有好好的打理。

稍微有点同情心的人都做不到虐待病人的事,我伸手理了一下他的头发。

他眼睛一下子亮起,里面充满惊喜。

我忍住心酸,说:“我们到下面吃点算了。”

他高兴地点点头,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别问我隔着口罩怎么看见的,我眼睛又没瞎,他的眼睛笑得已经眯得快看不见了。

唉。

我爱他或不爱他。

他不去追求,我也不去想。

如今很好,过得安定。

在往楼下走的路上我假装无意间问起:“你的病好点了吗?上次好像病得都不能主动拿手机。”

“快好了,我就是这样,体质不是特别好,加强运动也就这样,所以我爸才没给我丢军队,怕到时候病死。”

……谁问你这个。

“这样,那你别总是过来折腾,在家好好养病。”

“噢,你刚刚说钟弥对吗?他给你打电话了?事后我知道骂了他,他那天是来看我的,我一直喊你名字他就自作主张拿我手机联系你,以后我不会让他碰手机了。”

本来不行继续聊的话题再次被他带偏,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小人,是藏匿在洞里不见天日人人喊打的老鼠,心里龌蹉的想法不敢承认,我所有的不甘似乎埋在我的内心,谁都不知道,唯有我知道。

行动彻底把我打败,它和我思想是截然相反的存在,一个用于直面,一个什么也不敢面对。我想说我输在他什么地方,第二次――第二次的你不是都已经喜欢上我了吗?为什么一句解释都不屑于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