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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强烈恐惧迫使我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凳子拖过木质地板产生巨大的声响,钟弥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急道:“我有事,先走了。”

可我到了外面什么也没找到,我心里隐隐有不安,变化在产生,我不能视而不见,我压住不安,想起还有手机,慌忙地打电话给他。

他拒绝见我,我忍不住骂了一声“草”。

盛朝微信告诉我说他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如果没关系他为什么会不留下一句话就离开。

事情已经产生,我们大家都希望以更为平缓的方式揭过,可是裂痕不会消失,它在慢慢的变大,直到让我跨不过去。

后来盛朝约我参加他的生日,我觉得是一种机会,我告诉他我会参加,我连要穿什么、送什么礼物都准备好,只等送出去的那一刻。

意外让人措手不及,我为了钟弥爽他的约,钟弥是个真正的病秧子,感冒发烧像是住在他身体一样,这次来得格外凶猛,我都快怀疑他昨天在水里泡了一夜,我咬着牙,心里慌乱极了。这边是肯定有人的,而我一直在纠结电话该不该打出,我不想打,打了……他会伤心吧。

退无可退时,我认命了,我闭上眼屏住呼吸,拨出去的那一刻连说话都似乎是艰难的举动。

我做错得太多,修改的机会都不曾有,我不敢提及前面几次的事情,像没事一样和他上床,盛朝手上新刻了个纹身,我不太懂纹身的意思,我只是一直在吻它。

直到在这个世界上我都找不到他、联系不到他时,我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之脆弱,仅靠着网络来联络,当没有它我不知道盛朝家住在哪,不知道他干什么,甚至于只能被迫的接受他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