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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第一次遇见他的篮球场上,钟弥在我旁边递了一罐啤酒,我接过向他道了一声谢,单手打开易拉罐准备一口干。

钟弥吓了一跳:“嘿――,兄弟你怎么了。”

他在旁边絮絮叨叨,我觉得吵。

他又说:“失恋没什么,下个更好,啧啧,你这感情和连续剧一样的纠缠了几年,我都觉得快不认识你了,你还是那个日天日地和我一起混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暮斯吗?”

钟弥的玩笑我笑不起来。我和盛朝的事情寝室都知道,和他的纠缠应该有两三年,而他们对盛朝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我一下捏瘪易拉罐瓶,把它踩到地上,说“嗯”。

钟弥默默地叹口气又送了一瓶给我。

“暮斯啊,”他说,“我希望我的兄弟依旧是那个放肆张扬的他,而不是沉默寡言,像是受过种种伤。”

他“啧”了一声抓抓自己的头发:“文艺话我实在不行,我就搁这一句,这次恋爱不行,还有下一场啊!”

我手撑在地上,仰头看着树枝,树叶被风吹过一晃一晃地抖动着,然后和其他的树叶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没有了,只有他。”

那天钟弥陪着我喝了很多酒,笑话我是个痴情种。

醒来后我想。

他不爱我,一开始也不曾爱过我,这都没有关系。

我爱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