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摇摇头,示意他出去说。
“白先生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一直没有苏醒是心理方面的问题,他主观上不想醒过来,作为医生我没有任何办法,很抱歉。”
白应晨眉间显出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这不是你的问题,谢谢医生,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白应晨回到弟弟的房间里,坐在床沿的地板上,撑着胳膊看他。
弟弟的皮肤很白,鼻子是柔软的弧度,睫毛长而卷翘,蹭过他脸颊的时候是甜美的蝶吻。嘴唇是浅淡的粉色,但只要亲吻超过30秒,就会如玫瑰花瓣般红润。
他的视线往下逡巡。
弟弟形状漂亮的耳朵很敏感,轻轻一捏就会泛红。颀长的脖子伸直时有一道自然的弧度,如同维纳斯的断臂让人挪不开眼睛。单薄的锁骨线条优美,留下了他无数的眷恋。
再往下再往下
弟弟身上的每一处他都如数家珍。白应晨为自己细致入微的爱洋洋自得。他锐利的黑色眼睛此刻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凝视着弟弟的脸,仿佛在说:看!我这样爱你!
他看到眼睛干涩,看到脖子僵硬。他看到手脚酸麻,他看到睡意朦胧。他跌进了沉沉的幻梦中。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颜色较白应晨稍浅的虹膜里映不出一点光。他眼球没有一丝转动,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片刻后他又阖上双眼,眼皮下的眼珠微微抖动,最后归于平静
门被敲响的时候,白应晨正坐在弟弟的床边沉思,他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弟弟,就像一尊蜡像。
他起身开了门,五十多岁的张管家低着头,白应晨看见他花白的头发齐齐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