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窗外风声呼啸,不自知的雪花搁浅其上,透明的玻璃划分出两个世界。
周末冬日的午后,白应晨倚在飘窗前的沙发上,暖黄的阳光透过浅色的帘子,在他脸上留下一线光影。
他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普莱恩大学简介。这是白应晚的完美世界。白应晨为此骄傲自豪,他自诩世界上最成功的猎人,在他所存在的大半生里,都是为了值得的猎物。
应晚正趴在他身上睡觉,浑身散发着暖融融的气息。
他盖着薄薄的毛毯,肩膀和大腿裸露在外,柔光下泛出羊脂玉润和的晖泽,白皙皮肤上红色的痕迹新旧交错,是情事的证明。
丢开手里的资料,白应晨注视着他,能看清弟弟脸上逆光可见的细小绒毛,不久前被啜弄的嘴微张着,气息绵长而平稳,俨然欲求饱腹后的倦怠与靡靡。
是全身心依赖的姿态,是白应晨终成现实的美梦。他伸手轻抚弟弟细软的发丝,餍足后是怪异的迷茫。
这是他想要的所有吧,被这样需要着,渴求着。
弟弟的欲望或是什么其他的一切,他可以全部满足,只要应晚可以在他身边,以一个恋人、情人所有物的模样
他闭上眼睛,也陷入这令人沉思的午后。
被满足的渴望是一个轮廓分明的圆,它在时间与事件中一点点生长,它越大,圈禁其中的就越多。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里外皆空。
寂寞的曲线还在自以为是地延伸,或者说,它已经无法停止。
阴暗的房间里,白应晨睁开眼睛。天黑了,外面又下起密密细细的雪,白应晚还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