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熟悉的,尖锐的,冰冷的沙砾。
让人疲惫。
白应晨沉沉吐出一口气,他转身面向着弟弟,还没等他看清白应晚脸上的表情,又是一个心悸的拥抱。
“阿晚?”白应晨不是第一次得到弟弟的拥抱,应晚去留学前有过,可在这之后,拥抱和亲吻只存在于做爱时。
白应晨清楚的知道那是性之所致,不是情感的驱使。
这是他第一次得到白应晚的拥抱。
白应晨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谨慎地像一个木头桩子。“好久没见到你了,哥哥。”白应晚的脸埋在他的颈侧,呼出的热气无声地占据了应晨的大脑。
弟弟在想念我吗?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吧!白应晨像个痴汉一样笑了起来。只是单纯的拥抱和想念,不是为了做爱。
他紧紧抱住白应晚:“对不起,对不起。”话语里的笑意让听的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可其中并不包括白应晚。
眼睛忽然被蒙住,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两人的唇舌互相交错着,白应晨飘至天际的灵魂仿佛得到了某种启示,一点点下沉。
小腹被一个带有硬度的物体抵住,弟弟的手顺着他的胳膊向下,手被带着握住了弟弟硬挺的性器。
身体里已成习惯的细胞被调动起来,让他在绝望挣扎中也烧起情欲。他跌跌撞撞地和弟弟走进房间,抬腿蹬上房门。
他悲哀地闭上眼睛,认清了赤裸裸的现实。他和白应晚之间的唯一的紧密的联系,只有肉体的翻滚交缠。思念他也大概是想念做爱,他知道白应晚是这样的人。
是他让白应晚成了这样的人,他难辞其咎。
两人气喘吁吁地摔在床上时,白应晨似乎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飘窗下的地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