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先前那股冷淡已经随着情欲蔓延而消褪,眉宇间却笼着一层沉郁之色。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会把江可舟逼到这个地步一一在床事上从来害羞被动的人,如今不惜放下矜持,笨拙地试图取悦他。
是的,取悦。
江可舟并未情动,作为被动承受且慢热的一方,这种事在最初几乎毫无快感可言,只是为了哄叶峥高兴,才强忍着不舒服为他打开身体。
双方成功地陷入了死循环,叶峥因为心疼江可舟而发脾气,江可舟却又要用自伤八百的方式来哄转他。
非要等到哪一天叶峥彻底撒手不管,或者江可舟完全透支,才算终局吗?
叶峥的忧虑不无道理,但其时江可舟没想那么复杂,他只是单纯地慌了……而已。
人一慌就容易干蠢事,分手留下的心理阴影犹在,江可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只好“返璞归真”,企圆色诱叶峥让他老人家高抬贵手,就别再不理人了。
因羞窘和忍耐,江可舟额上开始渗出细小汗珠,肤色也由白转红,乍然一看,是个春情萌动的模样。他在换气间隙瞄了叶峥一眼,发现他眉心有向中间靠拢的趋势,还以他是不耐烦了,于是潦草地结束了手上工作,没等扩张完全,便扶着叶峥的下身,一寸一寸地拓开了湿热紧窒的内壁。
太紧了,也太疼了。
彷佛被人从正中劈开,才刚刚吞进头部,他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肌肉撕裂的痛楚。一口气不上不下地梗在胸口,他不敢放松也不敢向下坐,一下子激出了半背冷汗。
过度疼痛使本能占据上风,江可舟双肩内收,那是个蜷缩的起势。可临到关头,行将滑落深渊的初衷又拚死冒了个头,提醒他别忘了自己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