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五味俱全,好在江沫没什么大事,她身上的血几乎是江辰奕的,正好医生出来,对着走廊喊:“谁是江辰奕的家属?”

父女立马上前,“我们是。”

医生冷冰冰扫他俩一眼:“病人脑腔内有大量积血,而且额叶受损严重,我们决定对他进行开颅手术,但是病人会面临许多不稳定的风险,所以必须让你们家属签字。”

“什……什么风险啊?”江嘉辉颤抖着声音问。

医生咳了声:“风险太大,目前无法进行估测,但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或者失忆,失明之类,我无法给你肯定的答复,这得看病人自身的恢复情况。”

“啊,那,那要是不进行开……开颅呢……?”

“要是不进行手术,他就有生命危险,当然手术失败也会有。”

江沫哭出来:“爸爸,快签字吧,我不想哥哥死。”

江嘉辉哆嗦着指尖,在签字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

任霄琰回到酒店,他从昨晚开始就眼皮跳,虽然他一直在心里默默唱: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不是要升官,就是要发财了。

可总有那么一种莫名其妙的胆战心惊让他焦虑,极度烦躁。

他深知那种烦躁与焦虑来自哪里,是他害怕失去江辰奕,特别害怕,害怕他回去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