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说着,慢慢收了笑,“知谨性情冷漠,在那么多追求他的人当中,只有我能精准地猜出他的想法,所以他也跟我来往最为密切,人就是这样,一旦觉得自己不同,就忍不住想成为最特殊的那个。”
“见到你之后,平心而论,我不觉得自己哪里比你差,我甚至信誓旦旦认为知谨一定会选我,但事与愿违,我努力过了,也尝试过了,我百思不解我到底输在哪里。”
江遥的心提了起来。
韩清直视着他,定定道,“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我不是输给你,而是知谨需要的是一份毫无保留的爱,可我的自尊、骄傲不容许我一再地放低身段,所以我不出意外出局,江遥,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全身心地将自己献给谢知谨。”
许是觉得“献”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韩清微微顿了顿,但最终也没有找到更好的词代替。
于是接着道,“你不知道知谨在想什么,实话实说,大部分时候我也看不明白他,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甚至于不懂得正常的情感需求,即使有人为他的反复无常而受伤,他也从来不去收拾,别人被他伤了一次、两次、三次会选择知难而退,只有你,一次次地被他的冷漠冻伤,却还是不求回报地贴上去。”
韩清直白的言语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锐利地剖析谢知谨和江遥这段畸形的关系。
喧闹声似是一串又一串的鞭炮在江遥的脑袋里炸开,掌心的力度渐紧,易拉罐被捏得微微变形。
韩清的眼神带点怜悯地看着他,道,“可能你会觉得我今天这番话是爱而不得的挑拨离间,但我既然说出口,就代表我不会再对知谨投以更多的感情。江遥,我有时候很羡慕你,能成为知谨眼里最特殊的那个人,有时候我也可怜你”
韩清没把话说完,只是碰了碰江遥易拉罐,喝了口啤酒,说,“祝你能得偿所愿。”
江遥呆怔地看着韩清,对方的话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从来没有讨厌过韩清,相反的,他渴望成为韩清这样的人,而在今晚,他对韩清的向往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