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这个是真的帅,目测一米八,八块腹肌,会弹钢琴志趣高雅。
-江岁:他还爱看书,看上去是个单纯内敛的好学生,哭起来应该很好看。
-葡萄皮儿:哭起来……
-葡萄皮儿:你是上面的啊?
江岁轻啧一声,反思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对方错觉。
是他一对三还不够猛吗?
-江岁:一直都是啊。
-葡萄皮儿:哦哦哦,卡哇伊也是1
-江岁:「微笑jpg」你家卡哇伊一米七八。
装弱只是一时的手段,没有心疼和怜惜作为底色,不然都是男的,对方打哪儿来的爱呢?
指不定打两架就拿他当生死兄弟,关羽张飞了。
葡萄发了个句号,没继续说下去,他嘴硬心软,估计这会儿已经敢去帮忙搜集资料了。
江岁闷笑了两声,将手机重新揣进兜里。
临进小区前,他避开伤口将校服脱下来挽着,有血迹的袖子藏在里侧,又换右手拎包,刚好挡住左手的伤口。
江家在一栋老居民楼,楼梯扶手上的黑漆已经被小孩儿玩闹扣得坑坑洼洼,每一层楼梯口的感应灯更是换了又换,雪白的墙面已经蒙上灰暗发黄的痕迹,连门锁都锈迹斑斑,显出一点油垢,年岁已久,连门口的监控都坏的差不多了。
他从一楼走到五楼,天已经完全暗了,家门虚虚掩着等他回来,一线门缝里,透出里面柔和温暖的灯光。
还没开门,江绵和姨父母撒娇笑闹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和乐融融,一派温馨。
他脚步一顿,没有开门,反而靠着墙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叼着低头就着昏暗熹微的光点起火来。
听了一会儿,才垂着眼慢慢吐出口白雾。
他印象里也是有过这么温馨的家庭的,可是十岁那年碰上了酒驾,车子横穿马路驶上了一旁的人行道,父母推开他之后没来得及闪躲,双双去世,再后来,姨父母站出来抚养他,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