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想也不想,掉头就跑。
可是搏击之后,他根本使不上力,也根本没法儿在穿着裙子、左手受伤的情况下,跑过一个成年男人。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身后的呼吸声就像催命符一样锁着江岁的心脏。
五步。
四步。
三步。
离转弯口越来越近,他也开始在脑子里计算最好发力的姿势。
突然,有人从旁边大力拽住了他。
江岁被人很紧的抱在了怀里,他抬手对着那人就是一拐肘。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闷哼,暗含着隐忍的冷意:“江岁。”
他又闻到那股淡淡的,干净的皂角香。
安全了。
这是他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紧接着,他听见自己心脏在急促的跳动着,是剧烈运动的后遗症,也是藏不住的悸动感。
他有一种非常强烈、非常笃定的直觉。
“陆承。”
他的腿彻底软了下来,狼狈地攀着对方的肩膀,眼睛被衣服盖住,什么也看不见。
他气都喘不匀,带着死里逃生松了口气的笑和体力不支导致的,听起来像泣音的颤抖:“是你吗?”
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双手稳稳地扣住他的腰。
衣服被人拿下来,明亮的灯光里,陆承垂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