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听声音是个男的。
大雨天不在学校待着,专门过来送伞接人,还生怕江岁冻着。
陆承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纯粹的友谊,尤其江岁又是单纯好骗的性格。
还故意叫江岁奶糖。
陆承光是听着,就气的像笑。
奶糖是他随便叫的吗?两个男的这么搞这么恶心,那男的居心叵测,那男的真不要脸。
他低头神色不明的看着伞柄,没挪步,眼里藏着风雨欲来的暗色。
再抬眼,又换了一种神色,他觉得江岁不会拒绝的神色。
陆承固执地举着伞柄,眼里好像还有一点委屈,轻声问:“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江岁:“是。”
“那朋友之间,不应该相互关心,送你回去吗?”
看上去,就是一个纯良好骗又嘴笨的好学生,就连被拒绝都只知道固执地坚持。
一边隔着大半个走廊看戏的顾煜都被陆承的莲味儿冲了满脸。
见江岁有些动容,陆承继续说:“他没有朋友吗?为什么要和我抢朋友?”
他垂着眼面无表情重复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很委屈。
江岁一下子就心软了。
像陆承这样一心搞学习的学霸,估计身边真的没几个朋友。
江岁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陆承气的暗自磨了磨后槽牙,表面上一点都不显,还是那副被抛弃的可怜样子,握紧伞柄,笨拙的反思:“我下次不会对你摆脸色了,你害怕的时候我也会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