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感觉很敏锐,他一直很依赖自己的感觉。
就像现在,偶尔,他觉得身边陆承是有点压抑的躁郁在的。
陆承随意将手搭在后脖颈上,手指蜷起,在白炽灯下泛着微微的光泽,眼睛阖着,呼吸均匀,没有睡着,但是不太想搭理人。
江岁试过将糖放在他的手里。
奶糖被陆承勾住,他掀起眼皮:“怎么了?”
江岁:“没怎么,你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还好。”
陆承抿了口咖啡,勉强坐直:“是有不会的题要问?”
江岁没什么要问的,就是看陆承一直没搭理自己,忍不住想和他说几句话。
之前陆承明明说的话也很少,但是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因为他说话的时候,陆承一直很淡的在旁边看着他,每次他往陆承那里看,陆承也会立刻就看向他。
这种感觉很难受。
就好像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层什么东西,陆承不愿意主动说,他几次试图开口,也不好怎么问。
江岁问:“你昨天又去见你父母了吗?”
陆承敛眉,声音很淡,还带着一点疏离:“没有。”
“哦。”